新平公主虽性格尚佳,只是自幼被宠爱,最讨厌有人在这事上唧唧,换一个人,怕是都要恼怒(
www.shubaojie.com),进而给予惩戒,可换成苏子籍,最初察觉时的羞恼,很快就变成笑意与好奇。
“哼,让你写谏诗,我就罚你多作几首诗。”新平公主含笑想着,唤来一个公主府的随官,让其将这邀请信并请帖亲自交于苏子籍。
又才回了身侧贵女的话:“是不是好的,到了诗会一日,你们自然就知晓了。”
“若《十诫诗》真是他所做,那的确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物。”这时,父亲是宗室子弟的端容县主在一边说。
朝堂规矩,宗室郡主有机会可封三百户,县主一百五十户,她与新平公主算起来是稍远一些的堂姐妹,也算是自家人,倒比贵女更大胆一些。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世间没有两全法……这诗,读起来,比故事还要令人难过。”
“真是他所写,便不止是有才,更是心底柔软之人。”
端容县主敛目细想,这样的公子,在一众看起来文雅,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她们感受的才子中,就越发显得不同了。
前提是这诗真是此人所写。
新平公主知道端容县主最近有点喜欢白墨阳,之前也是因端容县主先提到了白墨阳是太学最有才学这诗是一梦偶得,但想也知道,这只是托词,若不是自己有才,有了灵感,谁还能真一梦醒后写出一首好文章来?反正我是不能。”
这样说着,新平公主已想着诗会那得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有小白顶着,自己才轻松呀!
不过有外人在,少女立刻换上了贤惠微笑:“夫君,你回来了。”
“我与邵兄有事要谈,你去烧水煮茶。”见她装,苏子籍忍着没笑出来,轻咳一声,吩咐。
叶不悔柔顺说着:“知道了,我这就去。”
看着叶不悔去烧水煮茶,邵思森根本没往别处想,刚才慢了点,只听到了说话声,又没见到画面,自然不知道里面怎样一副鸡飞狗跳的场景。
“请。”苏子籍让着。
邵思森心中烦闷不安,点点头,就进去,而苏子籍趁着路上的时间,已想了个来回,分宾主落座,第一句话,就给邵思森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这次的事,怕是你我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去做。”
苏子籍这番话一出,立刻就让邵思森的脸色变得难看,立刻辩着:“这明显就是失误,怎么不得不去作?”
“你我二人只是去兵部实习的太学生,开春就要参加会试与殿试,这等失误只要我二人一起去兵部找上官改了,难道就没有回旋余地?”
苏子籍看着他苍白脸色,摇摇头:“真有这么容易,邵兄,你就不会特意来找我了!”
“你来找我之前,是不是已去找过赵主事?”
面对苏子籍的注视,邵思森再次叹了口气:“不错,来前,我已去找过赵主事商量。”
“但赵主事很为难,说那个写错的文吏,必会严惩,已革职听侯处理。”
“可这事虽失误,名单已递了上去,而负责官员又封印放了春假,要改也只能等春假结束再改。但那时,早就过了出发的日子……”
在更改前,不跟着钦差去西南,就等于违抗命令,那样一来,别说想要去参加会试殿试了,就是能不获罪,已经算是侥幸了。
“这违令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怕的就是按照章程办理。”苏子籍点头,在路上已经想的彻底,这一点更在听说了这事,就已经确定了。
显然背后的人,就是借官员已封印放春假的漏洞,让自己等明知道这是失误,也只能认了。
“邵兄,你觉得,这真是简单失误?”
“在部院当文吏,一般也有九品,这样的刀笔吏,处处精明等干,你真觉得是一时失误,才写错了名字,把我们这些临时工当成了正式兵部官员?”
给这一说,邵思森不由变色,他立刻想到了别处:“难道是有人见我们去兵部不满,所以陷了我们一把?”
一转念,几个在太学里有势力的竞争者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