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会我们走不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王角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肠粉可以着,金飞山一把搂住了彭彦苒,“黑皮妹儿老家,咋个也要前去一趟南昌噻?”
“……”
王角一脸狐疑地打量着金飞山,这俩妞现在关系能这么好?!
不可能!
这就不科学好吗?
从竞争的角度来看,这两人都是小妾,都是要做夫人之下第一“如夫人”。
太亲密反而让人觉得怪怪的。
王角内心暗忖:难不成真的有“双头龙”?不可能啊,这俩妞看着彪悍,内心其实挺闷骚的,不可能玩得这么嗨……
“官人想啥子唵?”
“想双头……咳嗯,想着这广州城,好歹也是南都,居然这么不太平。”
“那是你娃儿见识少……”
金飞山掏出手绢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子,然后道,“前头几年,江南洲还闹过土匪,太平?太平个龟儿子……”
笑骂间,这妞已经去了牌桌上坐下,噼里啪啦的麻将洗了一圈,不多时,就招呼了起来:“夫人~~来陪妾身打哈子牌儿嘛~~”
“姐姐还真是会找事儿来消遣。”
萧温端着果盘,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这光景,已经听到了火车汽笛的声音。
月台上,多了一群持械的黑衣武装人员,看他们戴着头盔穿着半身甲,就知道是官家的人。
“去拦住车!”
“冚家产!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搜!”
王角一愣,顿时到了前方车厢,见郭威已经手按在了腰间的连发铳上。
“小郭,什么情况?”
“是番禺警察局的人。”
“番禺?不是广州吗?”
“人手不够,抽调下属县的警力,属于惯例。”
“妈的,难道老子真要留在广州?艹,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听王角这么骂着,郭威顿时愣道,“老爷,您不想在广州多待上两了,我先生给我准备的京城房子,我得仔细看看……”
说着,王角又道,“京城的房子,我要是不早点去把房契改成我的名字,这能安心?万一老……”
“算了,现在就看着吧。”
王角心中寻思着,早点去洛阳,就能早点把住的给弄好。
他也不是贪图一套两套房子什么的,主要是自家先生一片心意,他不能白费了。
万一哪说。”
“这能行?”
“试试看呗。”
郭威咧嘴一笑,“我跟了老爷这么久,尽捡着便宜了,还没给老爷干过什么正经事儿呢。”
要说来的时候,郭威还挺拽,心气儿很高。
“昌忠社”大哥友情推荐、强烈推荐,怎么吹都是狠人、猛人、强人。
结果过来当差没几什么英明扫地不英明扫地,那就没有英明可言。
在王角眼中,郭威现在就是个low逼废物,不是他这个当老板有魄力,他只配在南海喂鲨鱼。
而郭威大概也是看出来自己老板特瞧不上他,虽说嘴上没说吧,但那种不当一回事儿,让郭威内心很受伤。
要不是老板给钱爽快,他早跑了。
当然了,老板面子大,还能让他在“威尼斯人”这种高档娱乐会所免费爽爽,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
不争面子争口气,自己可是“昌忠社”的高手。
真英雄,铁汉子,怎么可以是遇见假冒伪劣“缥缈苍龙”也能扑街的废柴?
那不能。
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郭威想好了,到时候见了番禺县警察局的人,先亮明身份,再上去抽对方两个耳光震慑全场,差不多就能摆平这些黑皮狗子。
“世忠社”“昌忠社”“狮驼岭钱三郎”……多大的身份,多大的脸面,区区番禺县的土狗子,还不吓尿?
当下郭威抄着连发铳,下了车厢,踏上月台,回头跟王角道:“老爷,您就瞧好了吧。”
“小心点儿,多带几个弟兄一起。”
“放心吧老爷,这事儿我熟。”
说着,郭威就朝着远处番禺县的警察们走了过去,只见他打了个招呼,走过去之后,跟那几个警察留说起了什么。
先是回头指了指车厢,紧接着又一脸得色地说着什么,那些个警察,果然是一惊一乍的。
然后……
啪!
郭威捱了一巴掌。
然后几个警察如狼似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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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角当时就震惊了。
卧槽?!
这什么操作?!
你他妈告诉我这是去摆平事儿的?
这他妈不是被摆平吗?!
“四姨夫!各位叔叔,小郭被人绑了,都他娘的下车!把人抢回来!”
王角此刻对郭威各种不信任,这都是什么鬼?!
“昌忠社”怕不是专门来害他的?
糟老头子也是真的坏,他这样的老江湖、老前辈,能看不出来郭威很不可靠?偏偏还是让郭威来给他做安保,这尼玛分明就是让他王某人为难!
现在到底是谁保护谁?!
菜逼真是废啊。
“喂!住手!扑你阿母,有没有看清楚是谁的人啊?!”
“把人放了!”
撸了一顶头盔,拍了拍胸口的铁甲,很安全。
抄着一根大铳,王角下车的时候,两头车厢上已经吹了哨子,两队人直接抬起枪跟番禺县的警察对峙。
“嗯?!”
对面显然一愣,猛地没反应过来,居然会有这么多条枪。
“我是番禺县警察局的,正在抓捕一伙乱党,他们……”
“我叼尼玛的,我问你!有没有看清楚是谁的人啊?!”
王角一手持枪,一手指着对面领头的警察。
“先生,我、我是番禺县警察局……”
“你阿爸我在问你啊!”
王角将肩头的大铳直接端平,双眼盯着对方,“有没有看清楚是谁的人啊?!”
“先、先生,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大步流星的王角到了跟前,直接跨过已经躺地上的郭威,上去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对方的脸上,“叼尼玛的,现在认不认得我啊?!”
“认、认得……”
啪!
反手又是一个巴掌,“你阿爸我的车,能不能走啊?!”
“能、能……”
啪!
“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你家长官没有教过你吗?!”
“教、教过……”
“我叫王角,了,别说,多说一句我感觉我都替你害臊。”
“……”
郭威脸皮涨得通红,又羞又恼,以前江湖上讲数,可没这么多破事儿啊。
这些番禺县的警察,不讲规矩,不讲道理,上来就把老子给绑了,这是偷袭!
要是以后都不讲规矩,道上朋友都不用混了,了,现在只要知道他是不好惹的,怎么地之后去南昌,也该消停一下吧。
“他妈的,最近真是流年不利。”
正骂娘呢,却听麻将声哗啦啦乍起的车厢内,传来了金飞山的喊声:“官人诶~~又是啥子事情嘛,来打牌噻~~三缺一!”
“我缺尼玛个头,去找新来的谢家小妞儿!”
“老子要是没找,咋个来喊你嘛~~人家谢姑娘说喽,她懂不起,不会麻将~~来嘛~~官人~~输了脱衣裳噻~~”
说着,金飞山在大庭广众之下,抛着媚眼发浪,那骚情当真是四溢,看得周围番禺县的年轻警察们一个个眼珠子鼓在那里。
这也太刺激了吧。
果然做人就应该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了,就能跟眼前这位大爷一样,出去玩都能关起门来打牌输了脱衣服!
想想都爽啊!
大丈夫,当如是!
“要发骚晚上发!”
暴躁的王角扭头吼了一声,此时,终于见着几个一路小跑的警察往这边月台赶。
为首的一个,警帽都脱了,露出了“地中海”的秃顶,一边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
隔着一段路,就见这位秃头中年警察,就堆着笑喊道:“误会,误会啊王公子!这些都是误会!是底下的兄弟们没眼力,冲撞了王公子!”
“我王角,这位警官,不知怎么称呼?”
“鄙人姓陈,名冠东,忝为番禺县警察局副局长一职。呵呵……这些都是误会啊王公子,鄙人这次负责搜查货运总站藏匿的乱党,昨过鄙人?”
“倒是有所耳闻……”
“哎呀,幸会、幸会,鄙人一向与人为善,在江湖上,也算是略有薄面。想必,也是王公子无意间听到了鄙人的一点点传言……”
“陈局长。”
“副,副的,副局长……”
“都一样。”
言罢,王角看着陈冠东,道,“陈局长,我现在要去京城,这辆车,是‘威尼斯人’总经理刘总给的面子。既然陈局长是要抓捕乱党,那我也不能太过分,这样吧,陈局长派人去车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乱党。”
“哎,不必,不必!”
陈冠东连连摆手,“王公子‘状头之才’,将来必是帝国精英,我皇唐着,这位番禺县警察局的副局长,招了招手,就见两个腰间别着手铳的披甲警察走了过来,手中还端着托盘。
“舟车劳动,旅途遥远。正所谓,穷家富路。王公子前往京城,总有些许开销,鄙人多了没有,少备盘缠,只为交个朋友。”
“陈局长,这就不必了吧。”
“嗳……王公子,这都是鄙人的一点心意啊。”
点头哈腰的陈冠东拍了拍心口,然后又道,“当年临漳山纪一,陈冠东这么一操作,还真是挺好使的,赔礼道歉、挨打立正,该做的都做了,而且尽管现在月台上没什么人,但也算是大庭广众之下丢了人。
这传扬出去,他想要副局长转正基本没戏。
有损朝廷威仪么。
可还别说,正因为他能有损朝廷威仪,这番禺县警察局的局长,指定很看重他。
只有不是真有人要搞他,否则今,但只能是金条。
果然,等分钱的时候,护卫们都是爆发出了欢呼声,等到火车开动之后,王角要了一杯茶,坐在那里思考一个问题。
那就是,如果陈冠东是真的追逐乱党,那么,乱党到了火车站……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