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使出了浑身解数,文品和林哲也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女人始终坚称,龙科并没有回到过家中。
“麻烦一下,我们能够进屋里详细谈谈吗?”
林哲询问道,“我们只是希望能够得到有关您丈夫的详细信息,这样也有助于我们大家一起找到他。”
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说服龙科的妻子让他们进屋里详谈。
文品一直在寻找机会,去观察阿友提到过的东西:
整条永宁街住户的锁都存在问题,作为永宁街唯一的锁匠,这些门锁很有可能都出自于龙科之手。
在上辈子,世间不存在什么玄学,而如今到了这个世界,他不得不改变以往的思路。
未知的事物太多了,超脱他所掌握的科学范畴的事情接踵而至,运用现实世界的常识恐怕难以解决问题。
有的时候,或许只有盲猜和联系线索,困难才能迎刃而解。
文品猜想,问题可能出在锁本身上。
在进门的时候,他便注意到门锁的确如阿友所说的,绘制有一个玄晖的图案。
也就是原主的文件里,那个如同太阳或者眼睛的诡异图案。
如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在意的是这个图案的含义,以及它出自于何人之手,它究竟有怎样的魔力。
“今晚我们街坊要做法事,是不欢迎外人来的。”
房屋的女主人说着,在沉闷的客厅里寻找着蜡烛。
文品沉默(
www.zhaishuyuan.cc)不语,他事先从情报中了解到,永宁街似乎一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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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为一切祸端和不幸的根源都与当年冤死的陈家小姐有关。
这原本可能只是普普通通的法事,不过迷(
www.xinbanzhu.com)信罢了。
但如果牵扯上了公馆调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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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他隐隐觉得自己踏入了某种禁忌的领域,自从进入永宁街开始,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他不知道追究下去的结果会是什么,他觉得晚上有必要悄悄留下来观察一番。
“也就是说,我们在晚上仪式开始前必须离开了?”文品试探性地问道。
“如果不离开,整条街的人也会将你们撵走。道,“今道:
“你终于来了。”
就是这个叫“古三月”的人,很可能便是公馆一直在寻找的邪教徒。
而那,二十年前,他是永宁街西式学堂里唯一教授外语的教师。”林哲无意间提到,“我听说,您年轻的时候在那儿上过学,该不会……”
“是又怎样?”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我也就念过几年书,后来先生到西洋去了,家里人就让我辍学了,坦白说,看到先生的名字我的确很意外,但他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只关心如何才能找到我的丈夫。”
“我们了解您的苦恼,我们也很着急。”
林哲赶忙安慰道:
“这事关我院的荣誉啊,夫人,我们定当赴汤蹈火,不辞万难,说什么也会找到您丈夫的,但我们需要知道更多可靠的情报,是吧?”
“范德·林说得没错,我们认为这次病人逃脱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行动。”
文品和林哲一唱一和。
“我们担心这可能不只是单纯的逃亡,甚至可能是劫持!”
两人心照不宣,仅仅凭借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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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故作阴沉,强调事情的严重性,时而又变成了知己先生,缓和紧张的气氛,在适当的时机打气。
“好吧。”
女人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开始谨慎地注意起周围,仿佛害怕自己的婆婆和女儿听到似的,悄声对两人说道:
“昨:“这儿只有一座菜市场,就在钟楼广场附近。”
“他在那里干什么?”林哲也跟着追问。
“呵,谁知道呢?大概是在四处找人吧,若非不是他逮人就问,我恐怕也不会注意到他。”女人回忆道。
奇怪。这个菜市场的人究竟是不是古三月呢?
文品心中琢磨,如果是的话,他又在找谁?不会是找我吧?
转念一想,他又很快将这个念头否决:
如果是找来我的,那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在疗养院就见面呢?
那时候我无法动弹,这可是大好时机。
显然,古三月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
病人从疗养院里逃脱,出现在街上不停找人……文品细细琢磨几件事情之间的联系。
忽然间,他发现卧室门缝里渗出的光线消失了。
他无意抬头一看,猛然惊觉一个人影阻挡住了隔壁卧室门缝里的光线。
文品的双眸凌厉一瞥,门后的人立刻缩了回去,灯光复又透了出来。
他顿时警觉。
那个人是谁呢?老妇人还是小女孩?抑或……其他什么人?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女主人有些耐不住了,此刻反问道:“好了,那么现在,我想搞清楚,你们究竟想怎么找到我丈夫呢?”
“这个不着急。”
林哲郑重直起身子,学着教会的人向,你们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喽?”
“不,不是这个意思……”
文品看着林哲向屋子的女主人解释半道:
“我爹其实早就回来了,奶奶也看见了,只是,他不记得我了……我很害怕,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