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找老妈要的钱和现在自己挣的钱完全就不一样,老妈给的钱只是钱,自己挣的钱却是卖力擦洗垃圾桶,挥舞笤帚扫地,用辛苦,用汗水,用劳力换来的。
见自己劝回去的丁沪淞却还呆站在原地不动,向阿姨出手推了推他:“你听到向阿姨说的话没有?”
丁沪淞罕见地摇了摇头,搁在以前,向阿姨这样推他一下,他指定要说几句怪话的甚至骂人的。
“那我就走了。”向阿姨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她其实不是很愿意面对丁沪淞这个小霸王的,见到丁沪淞有畏惧感,不过这次灵心给了她勇气。
丁沪淞咬了咬唇,闷声喊了她一声向阿姨,向阿姨停住脚转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你把工钱给了我,你今了跟你联系吗?
等老子的信你特么的就等不了了?滚蛋!
算了,老子不去了,你们自己去!”
那边还没来得及说话的小兄弟被骂得脖子紧缩,一脸茫然。
还没醒过味来,电话就被松哥给掐断了。
丁沪淞把催他的人骂了之后,自己心里窝的火竟然奇异地灭了。
儿子刚才又凶巴巴地骂人,让梁阿姨手里的针线活都停了。
她看着儿子重新坐下来,便好言相劝:“沪淞啊,你好好跟人家说话不行吗?非要骂人,换作别人骂你你好受不好受?”
丁沪淞撇了撇嘴,尼玛老子被楼下女魔头骂得还少吗?
他不耐烦道:“他们约我去喝酒,我不去了!”
“不去好,成你明,整个人就愣住了。
梁阿姨叹了一口气:“儿子,妈每个月的退休费就四千多元钱,吃药要花接近一千,你又没有收入,每个月找我要钱都超过两千,有时还超过三千。
剩下的钱我们母子还要吃饭以及日常开销,这日子哪个月不过得紧巴巴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挣钱不知道钱难挣啊!
妈如果不精打细算,节约着过日子,我们娘俩就得喝西北风。”
说到这个,梁阿姨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咱们家的老房子不是在出租吗?”丁沪淞嗤了一声,冷着脸问。
“你也知道那是老房子,房况差,地理位置又不太好,每个月租金也就三千多元钱,你上次把人家的车弄坏了,整整赔进去两个月的房租;
还有每次去歌厅唱歌喝酒花的钱少说也有几年的房租了;
你借网贷还钱,惹出事情赔钱、打游戏花的钱,那些也都是从房租出的,妈一笔一笔都记下来了,全部加起来,老房子这些年的房租都没了。”
说到这,梁阿姨起身进了自己的卧室,一会儿转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蓝皮笔记本。
“儿子,你看看吧。”她把笔记本递到了丁沪淞面前。
丁沪淞接过来打开笔记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一行行字,觉得好刺眼。
他看了几行,日期是好几年前了,那时他刚职高毕业。
读职高时他就和一帮兄弟混在一起到处惹事,他妈记录的那些事情他还有印象,花出去的钱数目也大概记得。
这一笔一笔的钱确实都是他当时花出去的。
大致浏览了下第一页,他翻到了第二页,那桩桩件件的事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原来这些年,他真花了不少钱,以前没有仔细算过,现在本子上一笔一笔的列着,还有他妈求和算出来的总数,记在每一页的右下角,一目了然就可以看出数目。
又看了几页,丁沪淞开始感觉头痛了,他索性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走马观花般看完最后一页,丁沪淞彻底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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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淞啊,其实我们已经比那些贫困家庭好多了,至少我们还能吃得饱,穿得暖,是不是?
妈这些都是内衣,补一补穿在里面也没人看得到。”梁阿姨边说边重新拿起秋衣继续补。
丁沪淞把手里的一百块钱扔到了她的身边,起身往他自己的房间走。
“沪淞,你哪里来的钱?”梁阿姨在他身后追问。
丁沪淞顿住却没有转身,闷声闷气地说:“我今的烫烫脚的话。
他的脚确实酸痛,或许烫烫会舒服些。
于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下床穿鞋开门,一气呵成。
洗漱完毕,烫过的脚热乎乎的,一。
梁阿姨抬起头,露出舒心的笑,语气和蔼地说:“好,快睡吧。”
丁沪淞进门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梁阿姨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百感交集,几得对,沪淞能改好的。
把手里秋衣放在身侧,梁阿姨双手合十顶在额前,口中喃喃道:“感谢老了一句:“明到这里,梁阿姨眼中涌满了热泪,她抬手抹了抹。
丁沪淞说完便关了房门,就跟不好意思似的。
但是他马上把耳朵贴在门上,把他妈的话听清楚了,甚至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欢欣和期待。
客厅里的梁阿姨也没有心思再做针线活了,她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灵心的电话。
灵心和贺小诺吃完饭,出去走了几圈,回来洗了澡,刚和小诺互相吹干头发,就接到了梁阿姨的电话。
“心心,阿姨现在说一万个感谢都不足以表达对你的感激之情啊!”梁阿姨那浓浓的喜悦隔着电波都能让人感受到。
灵心笑着问梁阿姨是发生了什么开心的事吗?
“当然,这小子今明笑了好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一看时间都不早了,灵心关了灯沉入梦乡,一夜无梦甜睡到的那样,左鎏轩给她发了合格证书,还致了热情洋溢的欢迎词。
他的欢迎词引经据典,才情诗情都很盛,听起来能让人热血沸腾、充满干劲,还为自己能成为明知轩科技的一员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