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此事的便是县尉和当地的里长,当时他询问过,都说坚固无比,那又不是什么险坝,一般新修筑下来的堤坝撑个十年不成问题,就算你差一点点,七八年总可以吧?
结果五年没到就垮了,这还是过了汛期呢,要是没过……
傅县令只要想想那个后果就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朝廷可不会管那处堤坝是谁修的,只要是在他任期内出了事,那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这堤坝他得修,还得修好!
可钱从哪儿来呢?
庄先生难得的和白老爷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俩人也在谈堤坝的事,“今里长已经找过我了,说是县衙有可能会发役令。”
庄先生颔首,“现在秋末了,再过一个来月话,这个谁知道呢?
这一任县太爷可没有上一任清廉,不过上一任……
白老爷皱了皱眉,定江村的堤坝怎么会才五年就垮了呢?
此时周大郎正和家里人说起当年修筑定江村堤坝的事,“……一开始送来了很多的石头和木料,还有一种泥,据说是防水的,等堤坝修筑好往上一涂,可以防水。不过后来又有人说那泥没用,从没听说过泥可以防水的,所以又把那些泥给弄走了。”
满宝听得津津有味,还把木墩往前挪了挪,就坐在她爹旁边撑着小脸听,见大哥说完了,就连忙问,“大哥,修水坝和修水利有啥不同吗?”
“那当然是有的,河里水再怎么拦那也是拦不断的,所以在口子里修筑的劳丁是站在水里的,每人站个把时辰,不能站久了,不然这腿上的就会红红的,就跟虫子咬一样。”
周大郎说到这里,看向周四郎,道:“所以这去服役一定不能得罪看管的衙役,不然他使坏,让你一整他吃的比满宝还好。
因为满宝吃得少,他吃得多呀。
每叫捐,但并不是全靠你意念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的,除了个别贫户,被县令圈出来的外,其余各家都要交一定的捐。
这次只收钱,不收粮。
因为收了粮,县令还得费心把粮食换成钱才能买材料,好在摊下来的捐被砍了一半,并不是很重,各家还算负担得起。
而像白老爷这样的有钱人,还会多捐。
白老爷就一下捐了十两银子,让里长笑眯了眼,再一路走到村子里收钱时脸上的表就很好。
满宝刚好休沐在家,好奇的扒在门口看里长。
老周头交了钱,把周四郎给叫到了边让里长看,“里长,这就是我家的四小子,他下个月就成丁了。”
里长眯着眼看周四郎,见他虽然瘦削,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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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按理也轮到他了,等他从河坝里回来,家里就该给他准备房子成家立业了。”
成家自然得有丁田了,里长哈哈一笑,拍了拍周四郎的肩膀,今天他的心不错,因此松了口道:“今年村子里就只有两个孩子成丁,分田倒是容易,到时候分成两份差不多的,让他们抓阄就行。”
老周头松了一口气,将袖子里一直捏的二十文钱塞给他,然后一拍周四郎的后背,“还不快谢过里长?”
周四郎连忙弯腰道谢。
里长接了钱,笑道:“这是老朽的分内之事,不用谢。”
除了钱,老周头还给里长准备了一包姜,他道:“家里菜园种的,不值什么,您拿回去煮茶喝。”
满宝一双眼睛里尽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