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棠站搭乘观光车抵达热带:“来,笑一个!”
“别拍啊!”
沈亦泽心里是拒绝的,可还是配合安安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又有素材了呢!
杨九安翻看照片,满意地笑笑,随后牵起他手,问:“你明明恐高,干嘛还选这些高空项目?”
“我一向是个勇于尝试敢于挑战的人。”
他大言不惭。
“这么勇敢,为什么走起路来跟个企鹅似的?你看你看,小朋友都比你走得快!”
一个小胖娃从两人身旁欢笑着跑过,跑过的瞬间,沈亦泽仿佛感觉到玻璃地面抖动了下,脸色瞬间煞白,忍不住喊道:“小朋友你不要跑!知不知道乱跑很危险?”
小胖娃回头冲他做个鬼脸,大声嘲笑:“胆小鬼!”
“我……”
沈亦泽被狠狠噎了下。
杨九安莞尔一笑,用力捏捏他的手说:“好啦,别跟小孩子计较,咱们慢慢走,不着急。”
沈亦泽自然不着急,他巴不得慢慢走,走得越慢越好。
玻璃栈桥全场不过400米,两人走走停停,愣是走了一刻钟。
下了桥,他主动松开安安的手,凡事过犹不及,再牵下去,他感觉自己掌心快要出汗了,本来很美妙的一件事,就让它在美妙的时候结束,他可不想弄巧成拙,被安安嫌弃。
“我们先去吃饭吧。”
其实时间还早,还不到十一点,不过这附近正好是景区内的用餐地点,有各种中餐厅和热带雨林餐厅,干脆就早点吃。
“好啊好啊!”
一听说要吃东西,杨九安立刻双眼放光,本来早上就没吃多少,又走了一上午,她确实有点饿了。
在琼岛,自然不能不吃海鲜和鸡饭。
鸡饭的鸡是正宗的文昌鸡,白切吃法,色泽光亮、皮爽脆、肉嫩滑、味清鲜;米饭则是以鸡油、鸡汤精煮而成,颗粒分明,香气扑鼻,再配上三亚特产的梅花参和鲍鱼,简直一绝。
沈亦泽和杨九安都是干饭人,而且彼此已经熟识,也不必故作矜持,就闷头吃饭,吃一半抬起头,看见彼此满嘴的油光,便相视而笑。
他抽几张纸巾递给她,问:“好吃吗?”
杨九安接过纸巾擦擦嘴,由衷地说:“好吃!”
沈亦泽笑道:“我也觉得好吃,虽然比你做的菜差一点。”
她立即说:“比我做的菜差一点,那比你做的就差很多!”
这话甜到他了,他顿时乐不可支。
“唉!”
吃着吃着,杨九安忽然幽幽地叹口气。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好快,现在想想第一:“只要在江南,随时都能见。”
说是这么说,但他知道,有些人肯定是不能见的了,比如冯乐,比如颜芷兮。
他岔开话题:“第一实话,是松口气的感觉。”
见他神(
www.shubao.info)情困惑,她解释:“第一怎么笛笛一到,你俩就急急忙忙招呼大家上楼参观。”
“并非我们不待见她,实在是身不由己。”
沈亦泽喝口海参汤,问:“我们三个男生,你的第一印象怎么样?”
“唔……”她回忆片刻,“蔡蔡不用说,就一个字:帅!你知道林准吗?我觉得蔡蔡的侧脸很像刚出道时的林准,很有魅力。”
虽然知道她对蔡蔡没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但听她夸另一个男生很有魅力,他仍有点不是滋味。
他故作潇洒地说:“蔡蔡的确很帅,但他跟林准……林准是我们公司的签约艺人,他本人我见过几次,我觉得跟蔡蔡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林准是你们公司的签约艺人?”
她有些惊讶。
他就知道安安的关注点会是这个,淡定地说:“一看你就不常听歌,他最近出了好几首由庄逸作词作曲的歌,不是自家人,岂会有这个待遇?”
杨九安“哦”一声。
她想起来了,在得知沈亦泽就是庄逸之后,她便新建了个专属于他的歌单列表,里面的确有几首的演唱者是林准。
只不过,庄逸这一年来属实创作了不少歌曲,而且每首都很好听,以至于她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沈亦泽将话题拉回正轨:“蔡蔡说了,另外两个人呢?”
“冯乐的话,就酷酷的,感觉比较高冷。”
怕他吃醋,提及冯乐,她就轻飘飘的一句带过。
“你的话——”
她停下来,一眨不眨看着他,浅笑盈盈。
“我怎么样?是不是有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他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问。
“呸!不要脸!”
她顿了顿,敷衍道:“你的话,就那样吧。”
沈亦泽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就那样吧?难道我不帅,我没有魅力吗?”
杨九安将手放到桌面下,掌心朝下左右晃了晃,做了个“just so so”的手势,怕他看不懂,还特意翻译成中文:“一般般啦!”
“……”
她眉眼弯弯,继续打击他:“不是说你不帅,只是帅得不明显,不突出,没有太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而且你穿得西装革履的,看着不像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的样子,就没怎么留意。不过——”
她话锋一转:“第一得跟我对你有非分之想似的!”
“难道没有?”
杨九安反问一句。
“呃……还没到告白日呢,不说这个。”
“不说这个,那就说说你对三个女生的第一印象,先说我吧,有没有让你眼前一亮的惊艳之感?”
她故意用他的话来问他,本来只是调侃,没想到他很认真地点点头说:“有!”
“那:“晚笛和沛沛都是蔡蔡帮忙拎的箱子。”
她笑笑,随即板起脸问:“那芷兮呢?没有很惊艳吗?”
他不假思索:“没有。”
“真的吗?连我一个女生都觉得惊艳,你们男生会无动于衷?”
杨九安摆明了不信。
沈亦泽只好掐着小拇指的指尖坦白:“没有‘很’惊艳,只有这么一点点。”
她哼哼道:“那还是有一点点。”
“……”
女人呐女人!
他无声感慨一句,连忙转换话题:“你第一:“那是,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细心,经过这二十几?”
“你看啊,你从小就坐不住,一紧张小动作就多,睡觉又不安分——”
杨九安急了,打断道:“谁说我睡觉不安分了?”
沈亦泽哈哈一笑,也不拆穿她,只是说:“总而言之,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是个精力充沛、元气满满的女生。”
她赏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干脆直接说我多动好了。”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是多动,多动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你这么学霸,显然不存在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多动,不如说是好动,就是闲不住,总想找点事请做。”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他正色说:“当然是好的啊,活泼的女生最可爱了。”
“谢谢,不过下次你要夸我,不用铺垫这么长,说最后这句就够了。”
“安安——”
他突然喊。
“嗯?”
“你最可爱了。”
他立即活学活用,说得无比真诚。
杨九安一下没绷住,捂脸笑个不停。
好不容易止住笑,抬头看他,故作嫌弃地抱怨:“沈亦泽,你好烦呐!”
不过,请一直这么烦下去。
她在心里默(
www.zhaishuyuan.cc)默(
www.zhaishuyuan.cc)补完后半句。
边聊:“这个其实没有玻璃栈桥恐怖,跟坐滑梯差不多,很轻松的。”
系好绳扣,随着“三二一”的倒计时归零,两人同时“飞”离始发台。
沈亦泽紧紧抓住缆绳,风从耳旁呼啸而过。
他本以为会很惊悚,但确如安安所说,论恐怖程度,远不如玻璃栈桥,尤其是搭乘另一索道的安安时不时发出“呜——”的长呼,听着十分解压。
他知道安安是故意“呜”给他听的,提示他她就在身边。
扭头看她,却见她身体后仰,双脚平伸,双臂张开,俨然一副自由翱翔的姿态。
这个丫头,胆子真大!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对他甜甜一笑,大声说:“你也试试!”
他没有吭声,只是使劲摇头。
600多米的滑索,看似很长,实则很短,两三分钟便即滑至地面。
“怎么样,是不是还好?”
解开绳扣后,杨九安问。
滑行时不发一言,回到地面的沈亦泽立刻嘚瑟起来,以不屑一顾的口吻说:“不过如此!”
杨九安“啧”一声:“那我们再坐一次?”
“今天就算了,下次一定!”